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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,徐永宁又颤巍巍的跪了下去。
奉天门前,一时间寂静异常,便连潇潇的秋风似乎也感受到此间的微妙,默默的停了声息。
这是要干吗?这老东西忽然来这一下,有什么意图?
大臣们在想,武臣这边,几个公候人家在想,皇帝朱佑樘也是眯起眼眸,盯着徐永宁。
未几,朱佑樘缓缓睁开眼睛,沉声道:“公候勋贵,与国同休,纵然有一时不妥,也不敢轻言辜负,定国公不必自责,快快请起。”
言罢,朱佑樘侧了侧头,身旁的陈准见着后,立刻下了丹陛,上前搀扶起了徐永宁。
徐永宁起了身,老泪纵横的再三谢恩后,又奏道:“老臣今日来,只为辞去爵位官职,免得尸位素餐辜负皇恩。臣恳请陛下,准臣所奏,让臣之孙袭爵,他已是壮年,去往边关任事,亦可为臣稍偿愧疚,替我徐家为陛下、大明尽忠。”
朱佑樘道:“老国公,你所言嗣爵,虽往年无有先例,但亦可私下再商量言对。可让嗣任定国公前往边关任事……
范亨,徐光祚目前所任何职?”
范亨反应很快,这些公候家的人,资料都是装在他的脑子里,他毫不拖沓,赶忙回道:“回皇爷,定国公世子现任立威营管操!”
一听是立威营管操,朱佑樘感觉,他似乎有些懂了。徐永宁是觉得他家的世子官小了,且可能似乎不掌权?
京营十二团营,历经几番变革,目前的编制每团营大致为统京营两卫,合万人一营,四武四勇四威,虽没有明确的等级划分,但其实有默认的规则。
比如,武营为头部,勇营次之,再次之为威营。每营设都督一员,管操一员,都指挥两员,都督自是一营统帅,都指挥各领一卫,而管操呢,夹在统帅和领兵都指挥之间,若是没个硬实力的,权柄可想而知。
朱佑樘记得,英国公之孙便是奋武营管操,头部中的头部,因张懋掌管五军都督府,他孙子的这个管操,自然实至名归,甚至奋武营的都督与其比起,也不好说。
而同为国公之孙的徐光祚,只是四威营中的管操,定国公成化二年便坐罪赋闲,他家的子孙想来境况不会太好才是。
似乎能解释的通,但为何选在此时,为何选这种方式?婷阅小说网
一番思索,由不得朱佑樘不多想啊!
朱佑樘在思索,文臣武将也在思索,而英国公张懋作为武臣之首,却是跟着出了班。
行至御前,张懋先是向皇帝一礼请示后,接着拱手朝徐永宁问道:“老国公,可是对如今的五军都督府有所不满?”
徐永宁笑了笑,用一双浑浊的老眼看向张懋,道:“英国公,老夫哪有不满都督府,只是……”
只是说了一句,徐永宁便不再看张懋,朝御座之上,拱手道:“启禀陛下,老臣感念自身,今日所言实为肺腑心声。老臣在赋闲之后,数十年间终有些感悟。
因而,当老矣之时,越发感慨,可老臣不在其位不谋其政,如今垂垂老矣,更是有心无力了。只能想着让家中子弟早日嗣爵,做一些,是一些了!”
朱佑樘面色微动,似乎又不一样了,徐永宁憋了几十年,是要作妖?
“感悟?做一些,是一些?”
朱佑樘缓缓念叨了一声后,道:“老国公有何感悟,但说无妨。你是世袭国公,哪有甚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说法!”
徐永宁又是一番感恩涕零,接着掏出手绢,似模似样的擦了擦后,才接着奏了起来。
颤颤巍巍,看来诚惶诚恐的样子,可这一开口,顿时却是石破天惊之言:“启禀陛下,老臣以为,如今的文武有些不对了。老臣历三朝,少年时便进入军中任事,可这么多年过来,老臣却越发的看不懂了。
五军都督府掌管天下军制、军籍,掌管行军调度,作战指挥。自开国以来,规矩便是陛下下旨,五军都督府按旨行事调动天下军队,掌升调、赏罚。
可老臣赋闲在家,偶听家中子弟所言,如今似乎不是了?”
马文升眉头蹙了起来,张懋也是蹙了起来,这老东西,怎会突然提文武军权之争。
张懋不想这么大张旗鼓的来,马文升作为兵部尚书,他更不想把这些争论赤裸裸的显出来,景泰年变出来的格局,几十年才有如今局面,怎可细究!
一念及此,马文升跟着出了班,道:“定国公,既是未亲身参与其中,只是凭听到的,哪会看的真切。还是莫要以管窥豹,轻言搅扰了陛下和众臣的视听……”
“兵部马尚书!”
徐永宁看向马文升,突然面色变的格外郑重,沉声问道:“兵部可升调武官,下令调兵,三千以内无需上奏请旨,可对?”
马文升脸色一变,他甚至能想到徐永宁接下来要说什么了,可他无法反驳,事实如此。
徐永宁轻轻一叹,道:“自古以来军事调度皆有圣令虎符,虎符两分,一为君王所掌,一为将帅保有